若世界上真有世外桃源,在我看來只有雨崩村(意為“經卷”)才能被如此稱謂,世人眼中的其他任何美麗的地方都無法與之媲美!
穿越潔凈的香格里拉、熱鬧的奔子欄和美麗的德欽,再誠心領略過白轉經塔的圣潔、飛來寺的莊嚴和巴九圣地的神奇,我終于能如愿以償去尋找我心中的天堂。
如果說人間真有天堂,我覺得那一定就是梅里雪山深處的雨崩村了:它的美更勝過香格里拉,它的淳樸更為莊嚴神圣,它的神秘令人不禁頂禮膜拜......
雨崩村 轉神山祈福必經之地
藏人圍繞第一神山梅里雪山轉山祈福的習俗由來以久,通常轉山三圈需要一兩年的時間,雨崩村是藏人轉山必經之地。我們此行,便是深入雨崩村,再前往雪山冰湖和神瀑兩個景點。
雨崩村約有二十幾戶村民,這里不通汽車也沒有手機信號,通往外界的路僅有一條一米寬左右的驛道。在神山環(huán)繞中,十月的雨崩可見春夏秋冬四季美景,它是去登山大本營和冰湖、神瀑的必經之地。而到了十一月后,大雪封山,村子便完全與外界隔絕,直到來年春天。
聽藏人介紹,以前只是偶爾有些外國游客光顧,近四五年國內背包客才漸漸多起來。
進出雨崩村 只能徙步或騎騾子
如果體力欠佳(徒步大約需要七個小時),進入海拔4000米之上的雨崩村只有一個選擇:從西當村出發(fā)騎四五個小時的騾子。慢慢進入與外界隔絕的雨崩村,就仿似進入了一個真正的世外桃源。
我們一行9人到達村口時,藏民們早已牽著自家騾子井然有序地守候了。在村長的安排下,驢友們每人被派號分到一頭騾子,費用220元。顯然,騾子已經成為當地人謀生致富的重要方式,和藏民攀談得知:一頭騾子旺季時一天可走三四趟,有的村民家里養(yǎng)著幾只騾子干這營生。進出雨崩的全程,藏民們都是親自幫游客背著重重的行囊健步如飛,中途還要休息兩次進行補給,對騾子的愛護可見一斑。
興奮滿懷啟程,不久身后便傳來隊友“啊!呀!”不絕的驚恐尖叫,原來這畜生專喜順路邊走“之”字步,人從上面望下去,仿似踉踉蹌蹌行走懸崖邊,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。不過很快,大家便震憾于身邊美景忘了恐懼,在陣陣悅耳的鈴聲、蹄聲、鳥鳴聲伴奏中,雙手舉起相機對著遠處的雪山、身邊色彩絢爛的原始森林和行行色色的游人咔咔拍個不停起來。
村民簡單的思維方式令人目瞪口呆
或許與外界交流太少,雨崩村村民的思維方式完全是單線條的,也因此令我們目瞪口呆,啞然失笑。
入住上雨崩村最高檔的徒步者之家客棧,傍晚時分,南來北往的驢友們都聚集在餐廳里打牌聊天,窗外便是美得令人暈眩的神山。
“有花生瓜子賣嗎,能否幫我們買一點?”
“行!”客?;镉嫶饝宦暰统鋈チ?。大約過了半個小時,被雨水打濕的小伙計手里只帶著一包花生和一包瓜子回來,笑瞇瞇送到我們手上。原來,淳樸的他專程跑到不算近的另一個村子——下雨崩村的小商店買來,而且分文未加收。
見我們吃得香,隔壁的驢友如此問道:“請問你這有花生賣嗎?”
“沒有賣。”
問了幾次皆如此干脆地答,那驢友看著我們桌上的花生只能干瞪眼。“他這里是沒有賣,不過我們是請他幫忙到外村買的。”看來只有如此解釋才行。
為了提前雇好回程騾子,我們問店家:“請問在哪里可以雇騾子?”
一邊招呼著剛剛到來的一批騾子安排客人,店主一邊指著起碼要走半個小時之外的一個村子,“那邊村子。”
“請問怎樣可以雇?”“去了就有。”
明明看到騾子可以到客棧接人的,為何店家就是不說呢?
“請問你們是怎么雇到騾子的?”我們再跑去問游客。
“領隊告訴店家,幫我們雇幾頭騾子到這里接就行了。”
原來我們的表達方式他沒理解呀。
其實那天晚上到達雨崩時,天色已黑,朦朧的夜色更襯托出雨崩村的魅力,如同邈遠的神話呈現在我的眼前。她靜謐得如同月色中迷人的曇花,我都害怕這邈遠的神話如曇花一現,永遠地消失。蔥蔥郁郁的原始森林,黃澄澄的小麥地,淙淙流動的水,構成一幅絕美的山水畫。飄揚在屋頂上的經幡,高高低低的瑪尼堆,圣潔肅穆的白塔,這一切梅里雪山的象征讓我心生虔誠。調皮嬉戲的孩子,農作歸來的婦女,自由自在的牛馬羊,這一幕寧靜的生活讓我心馳神往。近在咫尺的梅里雪山展露著迷人的光彩,緬茨姆峰的姿態(tài)端莊無比,那美麗的軀體躲在云層后面,只微微地露出姣好的面容。我該如何形容呢?詞窮了!
住在雨崩村,幸福的氣息縈繞在心田。第二天從甜蜜的夢境中醒過來,我從窗戶中瞥見緬茨姆峰(神女峰),金光普照,祥云浮繞,美得難以形容!或許這一瞥能稱為“驚鴻一瞥”,讓人震撼!讓人陶醉!神女峰頂全現,白雪輝映著藍天,藍白相襯,搭配得恰到好處。她近旁的一座山峰,也展露全身。神女峰秀麗挺拔,如同沉魚落雁、閉月羞花的天仙,充滿著靈性與柔和之美;而這座山峰剛直而立,魁梧的身軀透露出它寬廣的心懷,擁抱著無數虔誠的子民,他如同英姿颯爽的將軍,充滿壯麗和剛強的美!兩座山峰都被祥云環(huán)繞,而雪山前幾座較矮的山與山之間飄出薄薄的、淡淡的霧,如同一層白紗,和濃厚一些的、如棉花的祥云交相層疊,再加上清澈、水靈的藍天,顯得極富有層次感,錯落有致。
梅里雪山腳下的雨崩被一層金光籠罩著,寧靜平和。村民吃過早飯就去干農活,悠悠的背影是那般從容;馬兒馱著物品,緩緩又穩(wěn)當地行進,清脆的鈴鐺聲和牽馬人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,還有動聽的鳥鳴聲,都飄蕩在云空中,匯合成一曲優(yōu)美輕柔的田園旋律。
若得以在如此詩情畫意的仙境生活,哪怕就幾天我也心滿意足。